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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心黨校任教開始，到現在做萬通公司，我經歷了一個很大的轉變，由原來把自己當成個東西，變成最終不把自己當個東西。我上學的時候，22歲讀碩士，24歲畢業，25歲進組織當講師，一路都很順利。那個時候在中心組織雖然是 “廟大神小”，但哪怕你是辦事員，只要是中心組織的，到地方都會有好多人捧你，感覺像個爺。
之后做生意整個倒過來了，縱然是再小的客戶，我們都得好好為人家服務，感覺像孫子。我們一群朋友聚在一塊兒常常開玩笑，我問爺好、爹好依然孫子好，所有人都說爺好，我說爺是從孫子來的，要想當爺得先當孫子。
就拿求人這件事來說，用爺的范兒求人一定沒戲，就得用孫子的卑微。當然，中國的知識分子一般來說對這事特有沖突心理，覺得特別扭，我也是。但我有科學的調查角度，常常把自己當演員也當觀眾，有時候站在觀眾的角度看就不那么別扭了。求人是非常考驗和摧殘你自信念的一件事，甚至有時候讓你把自尊扔地下。
人有三個不舒服的姿勢：趴著、蹲著、跪著，這三種姿勢都可能會碰到，在創業的時候想站著很難，更多的時候是趴著，這是我心態上最大的挑戰。現在我有時候說話特別直率，我覺得特別有勁，男人要辦事要到位，就要干凈利索爽脆，不要搞得復雜，云里霧里半天不知所云。
人生就像手風琴，要先被生活和情況將你壓縮到零，再從零拉伸展起來，才能奏出動聽的旋律。遠東整體蔣總當初為了談生意，提了兩條團魚去存款，被人趕出來。每個人在步入社會的初期或創業初期，求人這一段都是特別曲折和傷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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