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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痛苦哪來自由因為麻風病的原因,薩丹的神經末梢對外界的刺激沒有感覺,無法感覺到疼痛。臨行前,布蘭迪醫生告誡他對陌生情況中的危險峻格外小心。一切預備就緒,薩丹登上了開往馬德拉斯的火車。
星期六晚上,和親戚朋友盡興而散的薩丹,回到自己曾住過的房間,一頭倒在草鋪上,沉沉地睡著了。第二天早晨一醒悟來,薩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仔細搜檢全身。因為永遠無法感知痛苦,隨時隨地搜檢自己,是他惟一可以判斷危險、保護自己的辦法,多年來薩丹已經養成為這個習慣。搜檢的結果讓他大吃一驚,薩丹發現自己左手的食指血肉模糊。原來這個房間年久失修,他熟睡時,有只老鼠(mouse)從墻洞里鉆出去,竟然把薩丹的手指當成夜宵。但因為感覺不到疼痛,薩丹連一只小老鼠都抵御不了。
周日晚上,薩丹不敢掉以輕心。他整夜盤腿坐在草鋪上,背靠著墻,借著油燈的光看書。破曉時分,他的眼皮越來越重重的。終于再也抵御不住疲倦,薩丹頭一歪睡著了。幾小時后,薩丹被家人的叫聲驚醒,原來薩丹的右手滑到了盛燈油的碗里,手背上的皮肉都被燒焦了,幸虧油燈的油所剩不多,又被家人及時發現,否則連他本人也會葬身火海?吹竭@所有,薩丹失意地告別了親人,雙手纏著繃帶離開了馬德拉斯。
布蘭迪醫生在回憶錄中寫道:“薩丹返來后,我為他清理傷口,我們都忍不住失聲痛哭。因為沒有感知痛苦的能力,薩丹最渴望的自由被剝奪了!
布蘭迪醫生在文章最終說,“當你在痛苦中掙扎,抱怨上蒼不公時,我希望你會想到薩丹的故事。沒有痛苦,就無法知道危險的存在,沒有進退的尺度,就無法判斷做的是對依然錯,無法保護自己,就永遠擔驚受怕,沒有自由。薩丹的故事教給我們一個人生真諦:沒有痛苦哪來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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