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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畫疑云 | |||||
作者:佚名 睡前故事來源:本站原創 點擊數: 更新時間:2025/9/2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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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畫疑云1.不速之客 20世紀三四十年代,上海英租界山西路有家名叫“汲古齋”的書畫占玩店。店主湯敬久是個“小廣東”,富家子弟m身,因為酷愛搜古賞雅,大學畢業后聯絡了一幫子書畫界的朋友,開了這家書畫古玩店。因為店中人員盡皆內行,加上財大氣粗,敢于“摟貨”,不幾年便生意紅紅火火,名聲鵲起,壓服了五馬路書畫古玩一條街上的上百家店鋪。 1943年盛夏的一天,店里來了一個中年人,自言叫顧杏山,指名要見湯老板。湯敬久走進店堂,只見此人衣著府綢襯衫,蓄著小髯毛,鼻梁上架著玄色玳瑁圓眼鏡,手里提著個黃皮包,文質彬彬的樣子。湯敬久閱人多矣,判斷此人定然有密事相商,便將他引入后堂。兩人分賓主坐下后,湯敬久手一擺,一個小店員拎來一把紫砂壺,沏上兩杯釅茶,放在了兩人面前。 抿了一口茶,顧杏山直言相告:“湯先生,鄙人明天有一事相求。”“請講。”湯敬久道。顧杏山清清嗓子:“聽說湯先生與秋桂山莊的主人包得利先生頗有友誼,不知是否?” 湯敬久不覺警醒起來,故作淡然口氣道:“談不上有友誼,一般的書畫來往而已。”這個包得利是法國人,在法租界公董局任要職多年,發了大財,他喜愛中國文化,不僅取了“包得利”這么一個頗有意思的中國名字,還將他在亞爾培路上的花園洋房起了個中國化的雅名,叫“秋桂山莊”,里面的仆役女傭全是華人。私事之余,包得利常到書畫店“撿漏”。一來二去湯敬久同他熟識起來,也了解到這個家伙其實是個文物販子,多年來巧取豪奪,不知將多少中國文物倒賣到了外洋一一這才是他發大財的秘訣! 見湯敬久有點鎮靜,顧杏山忙道:“湯先生多慮了。鄙人聽說包得利在秋桂山莊中收藏了不少書畫,其中有趙盂顓的立軸《秋浦征鴻圖》,掛在他家廳堂上首。鄙人想拜托湯先生將它買下來。” “哦,原來是這樣。”湯敬久手上的紫砂壺停在了空中,拉長聲音道:“這件事恐怕不太輕易。據我所知,包得利手上的書畫不會輕易出手的,他向來只買不賣的;再說,《秋浦征鴻圖》乃是趙孟顓晚年功力畢現之作,稀世珍品,代價不菲,而包得利又是個洋富翁,怕不缺錢……” “湯先生,”顧杏山火急地道,“現在歐戰正熾,法國被德國戰敗投降,國勢大衰,今非昔比.被迫將租界于七月底交還我國,法籍人員一切返國,雙方已在條款上簽約,滬上各大報都有登載,難道湯先生不得耳聞?包得利這么些年的金錢險些全用在了收購中國書畫古玩上,手上現款并沒存多少,現在他要返國謀生,必定要出售一些書畫換錢的……” “呵呵,看來顧先生對包得利的狀況挺了解的。”湯敬久意味深長地微微一笑道,“包得利近日確實來找過我,放出風聲要出售一些書畫。不過,這個洋大人刁鉆得很,他不要鈔票,只要黃金之類的硬通貨——時下全球戰亂之際,哪國的鈔票不貶值?” “這一點鄙入也考慮到了。”顧杏山說著,拉開了黃皮包,里面裝的竟然是黃燦燦的標準“大黃魚”——十兩一根的金條!“鄙人愿出四條大黃魚購買《秋浦征鴻圖》,實在不行,五條大黃魚也行的。當然,湯先生的傭金另算。”顧杏山懇切地說著,將五根金條擺在了湯敬久面前。湯敬久倒吸一口涼氣:看顧杏山這架式,是志在必得了!眉梢一皺又套問道:“五條大黃魚換《秋浦征鴻圖》,按時下價碼是綽綽有余,想來包得利不會拒絕的。只是顧先生何不直接上門與包得利本人洽談呢?” “這個嘛,”顧杏山尷尬一笑,“鄙人是個商人,曾因生意糾紛在公董局與包得利打過交道,有一番爭執,事先鬧得挺不興奮的,因此……因此不美意思再上他的門的。” 湯敬久摩挲著手上紫砂壺,輕輕點了搖頭,最終將紫砂壺一放,話中有話地道:“也罷也罷,我就給顧先生跑跑腿。但丑話說在前,包得利家的這幅《秋浦征鴻圖》是否真品,我可不敢打包票,現在贗品滿天飛,多得很吶。顧先生懊悔的話,還來得及!”說著,將大黃魚往顧杏山面前一推。顧杏山趕忙推還道:“正人無戲言,鄙人不懊悔、不懊悔的,三天后鄙人定來取畫。還請湯先生記清,只要掛在秋桂山莊廳堂上首的那幅立軸《秋浦征鴻圖》!” 2.畫中有案 顧杏山走后,湯敬久如此這般對店員們一說,大伙兒議論紛紛,起先認為這顧杏山八成是個騙子,可反復檢驗那五條“大黃魚”,居然全是真貨,且純度極高!這么一來,大伙兒又認定顧杏山是個不知書畫深淺的“棒槌”。湯敬久沉思道:“依我看顧杏山雖然有點拿腔作調,但絕不是個棒槌——我看此人雙手細長,中指和食指樞紐上的老繭比銅錢還厚,言談舉止書卷味兒頗濃,經過前堂看到咱們掛的那些書畫時暗自搖頭,恐怕也是咱們書畫中人。這里面有彎彎兒!”他彈了彈紫砂壺,一錘定音:“但不管怎么說,這上門的生意咱們要做,篤定蝕不了本的!” “可是,”一個小店員心有不甘地道,“湯先生,我們……我們真的將《秋浦征鴻圖》交給這個顧杏山?在上海灘,誰不知道包家廳堂里的書畫全是贗品?當初為了保住這幅畫,我們可沒少費心思;再說,咱們也正想著……”“人家價實,我們自應貨真!”湯敬久打斷了小店員的話,正色道。 第二天,湯敬久就捧著那把紫砂壺帶了個小店員去了秋桂山莊,兩盞茶的工夫便返來了。不用說,事兒辦得挺順利。進得店堂,湯敬久從小店員手上接過那幅立軸,手執上軸,在長桌上輕輕一抖便展開了。湯敬久圍著畫左看右看,反復瀏覽,輕嘆不已:“真千金難買的國寶也!”瀏覽一番后,湯敬久雙手執定下軸,將畫卷起,可卷著卷著,他的面色一寒,眉梢一皺——多年裝裱書畫養成的手感使他感覺到下軸里有點細碎的聲響,似乎里面藏有東西。湯敬久又將畫重新展開,低頭彎腰仔細調查起下軸來,軸頭一抽,果然發現軸里有個小孔,往下一倒,競倒出一掛項鏈來! “鸝鳴翠柳!”湯敬久一聲驚呼。這掛項鏈主體乃是用翠綠色的緬甸翡翠綴連而成,呈柳葉串狀,其扣合的兩端卻是兩塊鸝鳥形貌的珍貴黃玉,因其形貌頗有杜甫詩句“兩個黃鸝鳴翠柳”的詩意,故名“鸝鳴翠柳”。這掛代價連城的項鏈乃是當年乾隆天子八十大壽時緬甸國王進貢請封的貢品,清朝消亡后,從皇宮流落民間,下落不明。湯敬久不由又想到半年前《申報》上登載的一則新聞…… 去年圣誕節時,包得利夫婦應邀參加舞會,直到凌晨才回到秋桂山莊,四個女仆在化妝室忙著服侍包夫人換裝,包得利則徑去樓上臥房歇息。這時,包得利新聘任的、精通法語的顧姓秘書推開化妝室的半扇門,手舉一份迫切公文探進頭來找包得利。尷尬之際,一個叫梅香的女仆趕忙上前呵叱,隨又“啪”地一聲關緊了門。可就在這一眨眼之間,包夫人驚呼起來:“上帝哦,我……我的項鏈怎么不見了?!”樓上的包得利聞聽,大驚失色,趕忙走下來,喝令四個女仆不得離開化妝室,隨又一個電話傳來了巡捕房有“神探”之稱的華人探目黃寶光。黃寶光急帶幾個探員趕到,將四個女仆挨個問訊,又將化妝室搜了個底朝天,一無所獲。聽了包夫人的詳細述說過后,黃寶光又趕忙將仍在書房等待向包得利報告私事的顧秘書控制住,一番審查搜身,都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事后,認為受到莫大人身污辱的顧秘書怒而辭職,臨離開秋桂山莊時只著一身單衣,以示清白。此事被無孔不入的記者得知后,登之于報,成為事先上海灘一大新聞,標題便是“項鏈謎案”。根據報道中所描述的項鏈形狀,有些深通宮廷掌故的人方才大悟:原來,堪稱國寶的“鸝鳴翠柳”落入了包得利手上! 手掂著沉甸甸的“鸝鳴翠柳”,湯敬久名頓開:“原來顧杏山醉翁之意不在酒,彎彎兒在這里呀!”手一伸抓起了茶幾旁的電話機,撥通了巡捕房…… 3.誰是盜賊 兩天后的傍晚,顧杏山如約而至。湯敬久依舊將他迎進畫店后堂,先是香茗招待,然后一拍巴掌,小店員從屏風后走了過來,將《秋浦征鴻圖》呈上。顧杏山岌岌可危地展開卷軸,眼一掃,臉色大變,顫聲道:“湯先生,這……這不是掛在秋桂山莊廳堂上首的那幅《秋浦征鴻圖》!” “何以知之?”湯敬久捧著一把新的紫砂壺,呷了一口茶水,氣定神閑。 顧杏山伸出一根手指,在畫上指指點點道:“趙孟顓是集書法繪畫于一體的大家,繪畫中筆墨之間常常融人書法之道。比如他畫石,故意裸露筆蹤,橫抹豎劃幾筆就可顯示石頭的明暗,體現了書法意味,從不用皴擦法顯示石頭的質感,可這幅畫上的石頭涓滴也看不出筆鋒;再者,趙盂顓的篆章多用圓轉自如的小篆,從不川唐宋九曲盤折的九折文,可您這畫上的九折文不少啊!又如,趙孟煩的畫作落款是特有的圓朱文印,可這畫上找不到一個朱圓文印!另有,古畫E¨泥之色多凝重暗紅,而您這畫上印泥色未免太鮮了些……” “高論,精彩的高論!”湯敬久贊嘆道,“呵呵,顧先生莫怒,湯某開個小玩笑而已。實不相瞞,這幅畫是本店畫師昨日臨摹。”隨又一拍巴掌,小店員又從屏風后捧出了一張立軸。 顧杏山長出了一口氣,接過了立軸,但當他展開到立軸的下端時,手不覺一抖!湯敬久覷得真切,意味深長地道:“怎么,又有什么不對頭?”顧杏山臉憋得通紅,咬了咬牙終于道:“里……里面的東西呢?” “你要的東西在這里!”屏風后走出了衣著一身黑警服的黃寶光,于里挑著的,正是那掛“鸝鳴翠柳”。“顧先生,我們半年前打過交道的,那時你在秋桂山莊,是包得利的顧秘書!”黃寶光冷聲道。 顧杏山頓時臉色一陣煞白,額頭沁出虛汗來。“姓顧的,說出你的真實身份來!從你剛才評書論畫來看,你并不是什么商人,可能,也并不姓顧吧?”黃寶光厲聲呵叱道。 顧杏山終于平靜下來,苦笑道:“我確實姓顧,不過不叫顧杏山,而足叫顧墨林。” “顧墨林?你……你是‘墨蘭圣手’顧墨林?”湯敬久大吃一驚。這順墨林在當今畫壇太有名氣了,他書畫世家出身,后又遠涉重洋留學法國,學習西方繪畫,因此他的山水畫作糅和了東西方繪畫之長,返國過后獨樹一幟,名聲鵲起,被譽之為“墨蘭圣手”。湯敬久隨又眉梢一皺,猶有幾分不信地道:“聽說顧先生常居天津,不知何因屈尊南下到滬為洋人當秘書?又為何做出有失身份的事呢?”顧杏山,不,是顧墨林,長嘆一聲道:“我此番來滬,本是受張伯駒先生之托,為……為《秋浦征鴻圖》而來的!” “張伯駒先生?莫不是被人稱之為‘民國四公子’之一的張伯駒?那可是名震國內的收藏大家啊!”湯敬久忍不住又驚呼道。已掏出了手銬的黃寶光一聞張伯駒之名,也怔住了。 顧墨林道:“二位想必也知道, 包得利這個洋人實乃書畫大盜。當初《秋浦征鴻圖》從清官流人民間后,張先生晚了一步,被包得利捷足先登,張先生極是擔憂此件國寶也流落外洋,時常念叨不已。顧某不才,早年曾受張先生大恩,了解到張先生的心思后便決定來滬臥底,從包得利手上弄出《秋浦征鴻圖》以報張先生大恩。張先生本不愿顧某冒此風險,無奈顧某決定已定,便給了我五條大黃魚。南于精通法語,我順利地成為包得利的秘書,進入了秋桂山莊。但我很快從秋桂山莊的管家口中得知,包得利此人心機很深,廳堂里的字畫雖然琳瑯滿目,但全是贗品,真品全被他鎖人密室,從不示人。自然,這幅掛在廳堂之首的《秋浦征鴻圖》也是贗品——這一點,湯先生應該很清楚,因為這幅畫正是當年包得利委托貴齋仿作。” “不錯。”湯敬久連連搖頭。 “正當我無計可施時,無意中又得知巧取豪奪的包得利居然又將一件清宮的至寶、也就是這掛‘鸝鳴翠柳’也搞到了手,只是包夫人虛榮心強,每逢聚會便要戴上炫耀一番。于是我改變了念頭,買通了包夫人身邊的女仆梅香,伺機弄走‘鸝鳴翠柳’,也算不虛此行,對張先生有所交代。去年圣誕節那晚,包夫人參加舞會返來,我以送公文為名推開了化妝間,梅香關門之時手指一挑便將‘鸝鳴翠柳’扔進了我懷中。我接過后趕忙來到廳堂,就藏在了這幅贗品的畫軸之中——此畫下軸白天時已被我靜靜鑿空,只消擰下軸頭,便可將項鏈塞人其中……” “原來如此。”黃寶光名頓開,“當初我也疑心你與梅香串通,只是沒有想到你竟將項鏈藏入畫軸中!現在你又揣著曉暢裝糊涂,以請托湯先生代買《秋浦征鴻圖》為名,暗渡陳倉,瞞天過海,將‘鸝鳴翠柳’帶同來。包得利白以為一幅贗品能賣上五條大黃魚,自然很爽快!” 顧墨林點搖頭,向黃寶光伸出了雙手。倒是湯敬久見狀大為懊悔,忙不迭地為顧墨林求起情來,語無倫次地道:“黃探長,顧先生此舉,情有可原!那……那包得利才是真正的大盜,這……這‘鸝鳴翠柳’本是我們的國寶。唉,全……全怪湯某太孟浪,不該輕率報案!” 黃寶光卻將手銬收起,又將那掛項鏈交還給了顧墨林,雙臂一抱道:“‘鸝鳴翠柳’一案已成死案,而現在你們倆正在談論書畫生意,并無違法之事,與我何干?”這下大出湯敬久和顧墨林意料,兩人驚喜不已,不由對黃寶光刮目相看!黃寶光又指指自己身上的巡捕服:“黃某雖然穿著洋人的這身黑狗皮,但中國人的良心依然有的!再說了,當年黃某在天津警務學堂求學,就知曉張伯駒先生的大名。張先生多年來散盡千金,不惜傾家蕩產護國寶,人格之高,令人仰之若高山。顧先生您為張先生辦事,我信得過!”言畢,雙拳一抱,說聲“告辭了!”大步離去。 4.真真假假 送走了黃寶光過后,湯敬久和顧墨林重又坐下,把盞談書論畫,徹夜長談,大有相知恨晚之意,不覺間月落星殘,熹微初露。顧墨林戀戀不舍地站起來:“湯先生,此番我先返津,將這掛‘鸝鳴翠柳’交給張伯駒先生,異日再來滬向您請教!”又將那幅仿畫往湯敬久面前一推:“這幅畫我就不帶同去了,歸還貴店。” 湯敬久卻大笑起來:“沒想到顧先生居然也有眼不識金鑲玉!還請您細鑒此畫!”說著將一個放大鏡遞給了顧墨林。顧墨林大詫,接過放大鏡將卷軸重新展開,細細一看,不由失聲道:“天啊,正是《秋浦征鴻圖》真跡!不知湯先生您……您是怎么從包得利手上得到的?” “嘿嘿,這幅畫本就掛在秋桂山莊廳堂上首,您不是指定要這幅畫嗎?”湯敬久得意地一笑,隨即道出了原委。 當初,包得利帶著《秋浦征鴻圖》來到汲古齋,要求半月之內為他原樣描摹一件高仿畫時,湯敬久他們可就動開了心思,打算來個魚目混珠,保住這件國寶不致流失外洋。這包得利雖號稱是個“中國通”,現實上對中國文化半通不通的,知道自己的那點文化底子遠不足以識真道假,因此每搜掠一件中國占字畫,便從古字畫邊沿切下一小片來,借助高倍顯微鏡、化學試液等西方科技手段進行“切片分析”,從紙片絹絲的古舊程度來判定真偽,美其名日“科學判定法”。這一招頗高,書畫贗品還真難以逃脫他的“法眼”。殊不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湯敬久靈敏派人去北平,從留守清官的太監手上購得一卷故紙舊絹和幾塊陳墨老泥——這些東西本是明朝永樂年間的貢品,供天子作畫用的,一向封存在大內府庫沒派上用場,與趙孟頰生活的年代也不過相去幾十年。用這些故紙舊絹、陳墨老泥描摹好《秋浦征鴻圖》過后,湯敬久來個“指鹿為馬”,將兩幅畫交給了包得利。包得利當然不會輕信,照例用他的“科學判定法”對“真跡”作判定,而判定的結果自然是仿作被他藏進了密室,而真跡反被他當作仿作堂而皇之地掛在了廳堂上,真是假作真時真亦假!得知包得利近日就要返國,湯敬久正琢磨著怎么從包得利手上討回這幅《秋浦征鴻圖》,恰在此時“顧杏山”又找上門來…… 湯敬久說著,義拉開茶幾下的小抽屜,拿出五條大黃魚塞往顧墨林手上:“顧先生,完璧歸趙,還請你交還給張先生,讓張先生多收回一件國寶!”顧墨林一驚,趕忙謝絕:“這怎么行?包得利向來一毛不拔,他明知是贗品也不會讓人隨意拿走的,我豈可讓您蝕本?” 湯敬久又是“呵呵”一笑,舉舉手上的新紫砂壺:“顧先生,難道你沒發現我手上換了把新紫砂壺?《秋浦征鴻圖》的代價只是一把舊紫砂壺而已!若是我那天真的拿著五根大黃魚去購這幅畫,只怕包得利要起疑心不答應呢!” “湯先生,你這個‘贗品’做得好啊!”顧墨林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窗外,伴伴隨著黃浦江中一聲汽笛嗚響,天,就要大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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