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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鷗墓園》讀后感3000字 | |||||
作者:佚名 睡前故事來源:本站原創 點擊數: 更新時間:2023/5/3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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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鷗墓園》讀后感3000字! 初讀鄭然的《夏日圖景》,正好也是夏天。在炎熱的空氣中,食物迅速變質,就連毛發的生長和脫落都更快一些。故事起始于夏天,終結于夏天,好像是最自然的選擇。夏天仿佛是現實空間中另外開辟出來的一個來的“虛時空”,存放著年輕人過剩的熱望和能量。 開篇,《夏日圖景》便散發出“虛時空”的意味。鄭然并不想用現實的外衣去裝點這層建構,在引言中,他便坦誠公布了答案,一切都是虛妄:“一切古典意義上的憂愁都被戲謔和自我調侃消解殆盡!沦潯渡钆c戲劇集》”。這是該小說懸疑鏈中最為關鍵的線索,不過現實中并沒有什么柯贊,更不存在《生活與戲劇集》這樣的巨著。這是鄭然和我們開的玩笑,他樂于用文字編織出一道風景,它與我們隔著一層薄霧,當讀者撥開霧氣伸手觸摸時,不難發現那只不過是他打造的美輪美奐的蜃景而已。 小說的主人公霄是一名戲劇演員,他不幸被日漸衰落的劇團開除。他的人生走入了一個困局之中,然而讀者被告知,這個困局亦是戲劇的一部分。每個人生來都是演員,在不同的現實鏈條中扮演著不同的角色,演出是否成功,就要看演員是否擅于模仿生活,是否盡全力沉溺在這出戲劇之中。顯然霄是失敗的,在隱約的破碎和抵抗中,他不斷游蕩,不斷出戲,這是年輕人精神困境的的隱喻。 霄是破碎的。劇院不景氣,他一開始便放棄了,不做掙扎。他是所有失意年輕人的縮影。巧巧更是破碎的,她是一個鮮嫩的少女,就像夏日里最誘人的果實。但她迷失了,靠出賣肉體換取金錢。果實的徹底碎裂由一場意外徹底觸發——一個神秘的男人死在了她的床上,于是她開啟了一場漫無目的的逃亡。也許巧巧并不清楚為什么要逃亡,甚至不知道追捕她的對象具體是誰。她的行為更像是一場青春夢游。失眠者和夢游者在某個截點相遇——碎片之間找到了彼此,卻并不是為了達到某種完整,而是完成破碎之后的融合。就像夏末掉落的漿果,它們滾到一起,直到被人踩碎,不分彼此。老蔣是這場融合的一個突破口。他進入了人生的暮年,似乎不該再有任何不切實際的理想,也不該有什么抱怨了,但他卻是按動爆炸按鈕的關鍵人物。雖然是他啟動了這出瘋狂的戲劇,但他卻是最清醒的那個人。故事一開始就進入了急速的墜落之中,但鄭然的敘述卻是有條不紊,步步為營的。就像那些好萊塢工廠制作的精品電影一樣,不露痕跡,又引人入勝。它總能在合適的地方讓讀者順利進入下一個幕,兩條平行線在各自的時空上安之若素,直到他們自然地相遇,故事順利進入了高潮部分。 鄭然的筆觸是熱烈的,雖然夾雜著的憂郁。但這種憂郁背后,是嚴肅的主題。他在小說中坦言:“誰的憂愁都不值錢,尤其是年輕人的憂愁,他們在經驗上天生處于下風。他們熱情,沖動,愿意為一位注定都得不到女人或是一件荒唐事付出足以摧毀他們的代價和勇氣,但同時他們又無法與更龐大的時代抗衡,于是,他們的憂愁從時代快速更迭的齒輪間隙悄悄溜出來,隨即又被碾壓,周而復始!彼男≌f也有幾分這樣的決心,似乎不怕暴露出缺點。它是勇敢的,甚至一開始就是一場獻祭。 順著小說中的空間漫游,其中出現的劇院、街道,連同整座城市都是被虛構出來的,包括男女主人公途經的地鐵站:無頭騎士街、漂亮河、箭魚碼頭、沉落太陽沙漠、頑童銀行、四手佛寺、大白鹿門、小白鹿門、紙信封機場、煙蒂博物館、還有深巷街。無一例外,在現實中無法找到對應的實景。鄭然好像故意讓我們脫離現實層面,讓讀者通往他精心打造的文字迷宮之中。但仔細想來,這些奇怪的地標真的找不到嗎?它們就像是潛伏在作者潛意識中的精靈,躍然紙上,變幻模樣?赡苁且黄≌f的名字,可能是某句歌詞,也可能只是煙盒上的某個詞語。最終我們會知道,它們同樣來自于現實世界,只不過呈現一種悠然的變形狀態而已。我更愿意稱之為“小說蜃景”。我們觸摸不到,因為它是現實的映射。好的小說并不完全模仿生活,它們更像是生活的鏡像,是可以找到對應、無限逼近生活的狀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特視角。這種視角反映著世界,并以嚴格的整合對我們接收到的信息進行加工和闡述。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一條獨一無二的“世界線”。在這條世界線上,人們涉足的空間和所經歷的時間都不盡相同。正是這種“獨一無二”的體驗,促使小說向著無數枝節延伸出去,成為絢麗的、難以解釋的宇宙。何謂真實?在我看來,沒有什么不是現實主義。即便主人公忽然變成了一只甲蟲,他也是真實的;即便主人公在戰爭中被劈開,成為分成兩半的男人,我們也只能接受他不可逆轉的分裂。我們之所以迷戀卡夫卡、卡爾維諾、博爾赫斯、卡塔薩爾,正是因為他們抵達了更高維度的真實。這并不是一種輕盈的、討巧的筆調,而是一種無法規避的選擇。在作者起筆抒寫之前,他的審美趣味和閱讀經驗以及對生活的理解便已經注定了這種寫法。 鄭然的小說并不日常,或者說他并不耽于書寫日常。他迷戀的是“奇觀世界”,并擅長在自己的小說里打造奇觀。小說并非有意逃避日常,我愿意把它看作是作者的一種神秘趣味。作者迷戀的是那種不尋常的事物,即使在稀松平常的日常生活中,也要不斷挖掘秘道,當這個口子挖得越來越深時,便會出現一個蜃景。它看似與我們生活的世界一一對應,可以以假亂真,但卻有著完全不同的法則。在鄭然的另一篇小說《海鷗墓園》中,他創造了一片無人居住的島嶼。一對失去孩子的戀人抵達這里,似乎想要祭奠什么。沒有什么真正的流血事件,但通篇都散發著一種死亡和墓地的氣息。為什么要到這個絕境般的島嶼來?為什么要將兩顆絕望的心徹底捏碎?故事的主人公可能沒有別的選擇,因為孤島是真實存在的,是內心的困頓島嶼,比我們實際踏足過的任何土地都要更具體。這種切膚之痛比腳踏實地的存在更為真實。 在鄭然的小說《晚宴》中,出現一座疑云重重的古宅。哥特的氣息蔓延開來,當主人公丹徒看到自己的血液不斷交融匯聚,她覺得要它們是相互邀約的異教徒,要通往幽深隱秘的地下祭壇……小說通過詭譎的比喻順利進入了極為有趣的部分。精心布置的吸血鬼故事不禁讓人想起科塔薩爾的小說《吸血鬼的兒子》。不過再次品讀之后不難發現,小說中的“現實”部分依然有跡可循,鄭然并沒有完全拋棄現實,而是在“現實”中劈開一道黑色的大門,放入他瑰麗、隱秘的想象。它們就像劃過天際的火流星,即使化成碎片散落各處,但依然會在堅硬的大地上砸出明確的坑洞。正是這些坑洞,形成了小說中隱秘的線索。我們尋著這些線索,不僅能抵達鄭然的文學秘境,也能抵達另一種“真實”。亦即“虛時間線”上的真實。丹徒獨自租住在大城市多年,她的故鄉已然模糊,只出現在回憶之中。當她走入一棟古老的租界洋房,那種被割裂的氣氛愈加濃重。讀者很快被包裹中,進入鄭然編織的故事謎團之中。在神秘、難解的畫作中,她奮力辨認的身影便是自己……我們看到某種自我涉指,在嘈雜的都市生活中,有多少像丹徒一樣的年輕人正在走入孤立無援的生活。雖然他們的生活不像小說中那樣步步驚心,但是那種孤獨也一樣危險。無法逃離的是這個時代的喧囂和焦慮。 有人說,現在的年輕作家已經很自然地吸收了世界文學的資源,他們面向外界的眼光開闊了,但又似乎只是在中國語境下的世界文學的影子,“故鄉”已然只是符號。而在鄭然的小說中,那個故鄉似乎是“遠山淡影”而已。他沒有被這片土壤攫住腳步,而是放手創造了薄霧中的蜃景,讓它們在晃動的氣流中自由沉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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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故事錄入:admin 責任編輯:admin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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